巫之國是一個以巫術為主要的國家,國力一般,但那裡的人每個人都有一種最基本的巫之力,可以抗敵,打跑附近山寨的山賊,但若是官府或貴族,則是常常用這種能力,迷惑外族的人,但這個巫術也不是隨時都可以用,只有每個月的一到五號為最強,月底則是完全沒有巫力,就像一般人一樣。

也因此,事實上外界的人並不怎麼歡迎他們,總覺得他們不是正常人類,都以異樣的眼光來看他們,將他們當成壞人與不祥之種族來看待。

但夜澄認為這種族群不能當敵人,畢竟他們都是一般人,真要是敵對起來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就算他不在意,也要為其他人想個對策,所以做為友邦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對方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就答應。

而且,他的大臣、他的人民也不會輕易答應。要知道,要每個人都像他一樣能夠接納那些異能種族的人是很難的,他身邊的人或許就不接受了也不一定。

夜澄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要人去喚逸翔過來,而後自己又走進了書房。

待他進入書房後,過了一會兒逸翔便到來了,在宮人的通報之後進入御書房。

「翔,你覺得出使這趟巫之國的外使誰最適合。」夜澄示意他坐下,而後便問著,如果擎和乘風沒在忙,他也不想找逸翔來問。

「巫之國?皇上怎麼會突然想找人出使巫之國?」逸翔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好奇地問著。

「因為巫之國的巫之術讓人害怕,這下懷南郡王往那投靠去了,若不再他到達之前先與巫之國結為友邦,後果將不堪設想,祈龍國的百姓和兵力皆無法對付這種巫之術。」夜澄微笑的解說著,輕嘆一口氣。

聞言,逸翔難得很認真地想了一下,後道:「但是,我想要大家接受巫之國的人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吧?」

「沒錯,其實大部份的人都無法接受,當然也包括我,只是目前是萬不得以的情況,除非你可以想辦法追的上懷南郡王,在他到達之前先暗殺他。」

「嗯......這搞不好還比較容易。」

夜澄想了想,「一方面要人去求和、一方面讓人注意懷南郡王的行動,如果來的及就暗殺他,若是已經進入國境,便把他的犯罪一一列出來,讓巫之國的王看,畢竟,聽說懷南郡王便是來自巫之國。」

聞言,逸翔點了點頭,回道:「嗯,就照皇上說的去辦好了。人選在這兩天我會去和爹親商量一下,決定好再來回報。」

「嗯,就麻煩翔翔和洛叔叔了。」微微笑著,他站了起來,「如果你要親自去我也沒意見。」

「我可沒有這麼說......」逸翔汗顏地回道。

「不如就你去好了……」夜澄半開玩笑的說著,晃著黑兔耳。

「我才不要,叔叔你自己去吧!」吐吐舌頭。

「我去的話你要幫我處理政事嗎?」夜澄微笑著繼續晃兔耳說著。

「不要,我要和小清出去玩。」嘿嘿地笑著。

「那我讓小清去好了……」夜澄一樣開玩笑的說著,其實他根本指揮不了小清。

「不可以,要不然的話......嗯......」逸翔很認真地思考要怎麼威脅夜澄中。

「要不然的話……怎樣啊?」夜澄感興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會想出什麼點子。

「嗯......要不然我去跟擎瀅哥哥撒嬌,讓他代替我去?」逸翔笑說,搖搖他的狗尾巴。

「擎麼,他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做,明天開始,想必他會比我更忙。」夜澄微笑的說著,代表著此項駁回,威脅無效。

「......沒關係,我去跟他撒嬌,他一定會想到辦法替代的!」眼睛閃亮亮,晃狗尾中。

「去吧……記得把正事辦好,然後幫我跟擎說晚上有家宴,要到影魏王府去一趟。」夜澄微笑著看著他,這次倒是一臉正經,毫無玩笑之意。至於他為什麼不親自去,那是因為……擎現在肯定又再跟乘風搞曖昧了……

「嗯,好啦,那就不煩『叔叔』了!」逸翔笑得很燦爛,隨即跑遠。

「我已經老到要被叫叔叔了啊?」夜澄啼笑皆非無奈的搖頭說著。

就輩份來說的確是,不過此時逸翔早已不見人影,跑去找擎瀅等人去了。

夜澄閒著閒著,也不去想該怎麼解決懷南郡王的問題,而是要宮女準備淨身的水,而後便去洗澡了……

不料,早已結束與擎瀅對話的乘風,此時正在那邊泡澡,一邊運功調養被夜澄擊傷的內息。

這時夜澄光著身子走了進來,因為浴池很大,所以就算要一堆人泡澡也不成問題,但是……通常夜澄要洗澡時是不會有什麼人進來的,所以一進去看到有人,讓他覺得很訝異,而看到那人是乘風後,又突然想起那一天……

也因此整個臉紅到不行……

乘風由於此時正閉眼養息,原先想著外頭的宮人應該會注意閒雜人等,自己可以放鬆,所以沒有注意到夜澄進來。

天知道宮人們經過那件事,老早就以為這兩人有關係了,當然不會特別阻止夜澄進入。
因為太過不好意思,所以夜澄的兔耳一瞬間變成黑兔耳,落落大方的泡到水裡去,洗了起來。

聽見水聲,乘風緩緩睜開雙眼,一看夜澄在對面泡著,立刻嚇了一大跳。

夜澄背對著他,像是裝的沒有發現,此時的他將頭髮撩了起來,露出了整個脖子和背後,直到臀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而後又慢慢的清洗著整個背後,看起來很誘人……

見狀,乘風乾咳了幾聲,警惕自己。隨即他便起了身,離開水面,對夜澄說了句「失禮了」,接著便準備著衣離去。

就在這時,外面似乎有了動靜,只聽到外面有脫衣服的聲音,而夜澄因為在出口附近,可以隱約自屏風間看見來人,「是小鱗呢……這麼一來,搞不好還是我成了打擾人家洗鴛鴦浴的第三者。」夜澄晃了晃兔耳,開玩笑的說著。

此時乘風也背對著夜澄,用大巾子蓋住自己的身體,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只想早點擦乾、著衣,懶得回應夜澄的玩笑話。

只見鱗漓一進來便發現小舅舅和他的乘風大哥,微嘟著嘴,跑進水裡,游過去抱著乘風,「乘風哥哥,我也要跟你一起洗……」

而夜澄則是在另一邊竊笑著,「小鱗啊,要不要小舅舅先出去呢……」

「......我才剛洗完......」乘風汗顏地說著,看著濕淋淋的鱗漓抱住自己,理所當然地自己又濕掉了......

「那就再洗一次嘛。」鱗漓微笑著,抱住乘風的腰,而夜澄則是微笑著,「如果擎也在那就更熱鬧了………」

『那是叫鴛鴦戲水吧......』乘風內心這般想道,想著那樣他肯定要快快帶著鱗漓避遠,免得打擾到了人家。

「小舅舅的兔耳變黑了耶……」鱗漓轉而爬到夜澄身上,微笑的摸著那對兔耳。

「黑心兔一隻嘛......」乘風說著,無奈地再度開始擦身體。

「沒辦法,白兔羞的不敢出來見人了。」黑夜兔微笑的說著,也開始擦著身體。
可憐的鱗漓才剛來,其他兩人就要走了,沒辦法一起泡......

鱗漓只好一個人在水中游來游去,倒是自己玩的很開心,想著今晚要寫什麼信給凜悠,就寫他跟乘風大哥一起泡澡好了。

只是家裡那相公,不知道會不會氣的殺過來?

鱗漓的狐尾跑出來晃了晃,根本是擺明了要凜悠生氣,看會不會過來找他?

或許出來這麼久了,他也有些想凜悠了,想就近看他的喜怒,可是該學的自己都還沒學,又怎麼能在他下定決心要好好用功時來談兒女私情,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到底該怎麼辦呢?

想了一下,他還是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陷入了大傷腦筋的狀態之中了。

不過如果不據實以告的話,想必自家相公未來會有得讓他受的了,想著想著,他決定,兩者都來吧!

只是他想得很好,但通常都不會那般如他所願,大概會不怎麼順利吧?

當天晚上,他便書信一封,把自己跟乘風大哥一起洗澡的事告訴凜悠。

要是眾人知道他這麼做,可能會很無言,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淨身過後,夜澄便換了一身的衣服,走到擎的寢宮前,詢問著他是否準備好了,準備晚上到影魏王府一趟。

此時擎瀅已經準備好了,便讓人駕馬,同夜澄一起往影魏王府前進。

影廉一回府就讓人準備家宴,畢竟這是擎第一次與祈龍家的長輩見面,當然也包括著另一層含義,所以絕對不能輕率。

過了一陣子,夜澄和擎瀅便來到了影廉的王府,影廉和騰熙也到前廳去迎接,兩人都笑得很開心。

「皇叔這麼急著辦家宴,無非是想讓擎感覺到家的感覺吧?」夜澄微微笑的說著。

「這是自然。」騰熙微微笑的說著,「擎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凡事不用太拘謹,就把大家當成一家人看待就行了,稱我們私下就稱叔叔和阿姨即可。」

「......阿姨?」原本擎瀅聽騰熙的話感到相當害羞,然而聽到最後一句,便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想著騰熙不知道是指誰是阿姨?

「彩兒,去讓你娘別忙了,先出來讓擎看看。」騰熙喊了聲,只見一名女童變往內院跑去,身邊還跟了一隻黑兔,那人便是騰熙的女兒,祈龍彩歌,雖然還年幼,不過那樣子看起來,根本就是女版的爾簫。

過了一會,一個極為年輕的婦人走了出來,盈盈拜倒,「妾身拜見皇上,見過赫連大人。」她這舉動,讓兩人都相當汗顏,「不需要多禮。」

幾個人又閒話家常了一番,才將主題帶到了婚禮以及封后的話題上面。

此時,在另一方面,懷南郡王也即將進入巫國的領地中,打算尋求巫國君王的庇護,等待未來再來重整勢力。

巫國君王的近臣,對於要不要接納懷南郡王這事,有很大的岐見。有人認為應當接納他,讓祈龍國內部再次動亂,這樣他們能夠獲得相當的利益;有人則認為不該庇護他,以免惹上祈龍國以及其背後的赫連皇朝。而且更重要的是,反對者認為懷南郡王並非什麼好人,未來未必會達成與他們的承諾。

而巫國的君主,坐在王位上,耳聽著朝臣們的意見,卻根本魂不守舍,魂也不知道神遊到哪去了。

見狀,站在他一旁的近衛悄悄地推了推他,要他專心聆聽大臣的話,不要再發呆神遊了。

「那個……」王座上的王開口了,可是當他一開口,就有第一個人打了哈欠。

結果對方立刻受到另一派的大臣攻擊,表示他不尊重王,罪大惡極!

「眾位卿家你們能不能別吵了……」王又再度開口,微微嘆了一口氣。

聞言,眾人這才安靜下來,專心聆聽他們王的話。

「懷南郡王在祈龍國犯了罪,雖然他與我族有關,但也不可隨意便讓他入境,弄個不好,連我族都會惹上麻煩……」王座上的王微微嘆了一口氣,「所以,我們不能惹上祈龍……」

「吾王......但他畢竟是我族的族民,若您就這麼不管他,我族的其他族民不知會如何想?」另一派的大臣如此說著。

王座上的王看了他一眼,「朕沒說不管他,只是必需削了他的國籍,以及暫時封住他的法力,讓他在境外的一個村落過生活罷了。」

「您說得有理......」

因為王算是選擇了折衷的做法,所以眾臣子們對望彼此,也沒有什麼意見,同意了王的決定。

只不過對方大概會從此恨著他吧,王座上的王心裡無奈的想著。

「派出特使,只要淮南郡王一進入邊境,就讓人攔下他,傳我旨令,暫時封住三個月的法力,從此與巫國再無關聯,而後將人帶到平尤村去,安排一間屋子讓他住下,因曾是我國王族後裔,因此賜他一箱黃金,希望他能好好過往此生……」

「微臣遵旨。」一名官員跪了下去,對王作了一揖,而後便先行離去,進行著王命令那些事情的安排。

「沒事的話就退朝吧?」王座的王又一副說話慢悠悠的狀態。

因為先前已經討論過許多事,其他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也因此,眾官員們便一一退了下去。

巫族的王慢慢的走向他的書房,那行動之慢,若是讓巫族以外的人看到,大概會以為那個人是否哪裡不舒服,或者是腳天生殘疾,不過巫族的人民知道,他們的王在三歲時,突然被人下了一段咒語,導致後來他說話慢、走路慢,什麼都慢,只有在下達命令時,行動能夠快一點。

而此時,淮南郡王只在距離巫族一天路程的一間山中小廟中休息,他準備休息完後再一口氣地趕到他那巫族的故鄉。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官帽的人帶了一隊人馬走了過來,「參見殿下……傳我巫族王口諭,必需封住殿下三個月的法力,從此以後再與巫族毫無關聯……」

「......是麼?哈哈哈哈哈......這天下果真沒有我趙疾燁可以容身的地方了麼?連我族的王都放棄我了!哇哈哈哈哈!」淮南郡王--趙疾燁瘋狂地大笑著,而後運起法力,趁眾人不備時將那官員擊到後方人馬上,而後自己趁這混亂由窗口逃生。

「等等……」官員嘔出了一口血,躺在地上,四周的人趕緊上前察看官員的傷勢,只見那官員嘆了一口氣,「我沒事,傳箭鳥回去,讓王得知現在的情形吧。」

「遵命。那現在要立刻派一半的人去捉淮南郡王麼?」一個下屬一邊以擔憂的眼神望著那官員,一邊詢問著接下來的行動。

「你們拿他沒辦法的……再說王最終只是削了他的國籍,說明他並不是很想判此人的罪,所以……靜觀其變吧,派兩三個人尾隨著,若是他有什麼行動,速速以箭鳥連絡。」箭鳥,是巫族的傳訊工具,用法力凝出一隻光鳥的樣子,射上半空中,以最快的速度回族裡報告一切的緊急事務……大部份的巫族人都會此巫術。

那人點了點頭,立即要幾個較為機敏的人去跟著趙疾燁,而後回過身,輕輕將那官員給拉起,並要人去請大夫來。

官員一經拉起,又嘔出了一口血,看來是傷的不輕,巫族的人並沒有自癒能力,所以受了傷,也只能靠大夫或巫醫。

而另一方面,夜澄總算是決定了出使巫國的人選,他為了這個煩惱許久,最後終於決定讓一組人馬一同去。

也因此,他在傍晚時,把乘風和騰熙、鱗漓叫進了書房裡,「聽說淮南郡王逃離了巫族的掌控,不知道會逃往何方,我想那邊正是危險之地,不過為了逮回他,還是必需請靖康王和戚護衛你們出使這一趟……」

「微臣遵旨。」乘風單膝跪地,對夜澄做了一揖,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個任務,

「微臣遵旨。」騰熙也單膝跪地,對夜澄做了一揖,接了這命令,不過……「皇上的婚期將至,錯過了真的很可惜啊……」

「呃……王叔你就別開我玩笑了,還有一個月呢,我想一個月夠讓王叔你們來回了才對……」

「除非淮南郡王已經被捉,否則要一個月來回是有些困難。」乘風毫不遲疑地潑了夜澄一桶冷水,因為他最喜歡欺負夜澄了......

「這我知道……」夜澄微微笑著,完全不介意乘風潑他冷水,「沒辦法嘛,王叔們似乎都很期待這場婚禮,所以我才會這樣說激勵你們。」

「我期待鬧洞房的時間。」乘風說著,又以認真的語氣小聲地道:「我會準備一份大禮給你們的。」

「不用什麼大禮,只要人平安回來就好,來人,把那兩件東西拿出來。」夜澄一說話,門口的人便捧來了兩盒鐵盒,看那樣子似乎很重,一個鐵盒就要兩個人搬。

「這是什麼?」鱗漓好奇地問著,只見乘風和騰熙也同樣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不知道這兩個鐵盒裡面裝得是什麼玩意兒?不過看那樣子,大概價值也相當驚人吧?

「麒麟劍和聖龍劍,還有我前些日子讓人找來的麒麟靈和聖龍靈……」小夜微微笑著,要人擱桌子上就好,「巫族的人有特異的法術,所以我覺得還是帶著防身比較好。」

「聖龍劍舅舅帶著就好了吧?那不是你上次到赫連跟祥祥用白虎劍換來的麼?」鱗漓問著,而且自家父皇應該會很喜歡這把劍留在夜澄舅舅的身邊,替他守護他吧?

夜澄微微沉吟了一下,微笑的說著,「傲天叔叔應該也會希望我將劍用在該用的地方吧,再說我在王都也沒什麼可以用到劍的地方,還不如讓需要的人拿著。」

「是沒錯啦......」鱗漓無奈地點了點頭,尊重夜澄的決定。

「既然這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騰熙微微笑著。

「那就是兩位王爺和屬下一同去?」乘風問著,確認自己需保護之人的數量。

「彩歌也要去。」這時一個小女孩跑了進來,一頭撞進了乘風的懷裡,捂著頭笑的說著。

「這是哪裡來的小女孩?」乘風苦笑問道,將她扶好。嗯......仔細一看似乎跟某人有點像?

「我是祈龍彩歌,大哥哥你好。」彩歌微微笑著,對乘風抱拳說著,他聽說外面的人都會抱拳行禮。

「喔?那是公主或是郡主囉?您好。」乘風微笑,對她回了一揖。

「不用加個您,彩歌不喜歡這樣……」說完便跑到夜澄面前,「堂哥,也讓我去好不好。」

騰熙聞言嘆了一口氣,「彩兒你不能去,那邊很危險,父王照顧不了你……」

「可是彩歌想出去外面看看,好不好嘛,父王、堂哥。」彩歌半是撒嬌的說著,夜澄和騰熙無奈著,雖然知道不能讓彩歌去,不過如果再說不,搞不好下一秒……

就在這時,擎瀅領了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一進來便向夜澄做了一揖,「臣,雲縈桑,拜見皇上。」

而擎瀅也立即對夜澄作揖,而後道:「陛下,雲大人對於巫族的出使也相當有興趣,想請您答應讓他一同去。雲大人的人品與忠心,微臣是能夠保證的。」

「臣身為暗部成員,自認有力量可以保護眾人的安全,希望陛下批準。」雲縈桑臉上沒有笑容,只是很恭敬和嚴肅的說著,而後看向夜澄。

夜澄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此人的樣貌感到有幾分相似自己,看他眼中似乎有中悲淒的感覺,想關心幾句,又覺得不妥,所以便沒有問,只是點了點頭,「嗯,希望你可以保護大家,如果有任何需要僅管說……」

「臣明白,謝皇上。」說罷,雲縈桑又對夜澄作了一揖。

「那麼……乘風大哥,你願意接下麒麟嗎?就算不為我國臣子,也可以帶著防身。」

「......這趟路必定不平,且還有諸位大人,若要逞強也......那就當微臣跟您暫借麒麟劍好了。」乘風對夜澄笑道。

『借了就不用還了吧……』夜澄苦笑著想著,「嗯,大家的安全,就交予乘風大哥了,特別是鱗漓和小歌就麻煩了。」

「微臣遵旨。」乘風對夜澄深深作了一揖,答應下來了。

夜澄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時彩歌手中的黑兔子突然跑了下來,蹭到了擎瀅身邊,彩歌連忙把牠抱起,微笑著將牠交給擎瀅,「可以請擎瀅哥哥幫忙照顧牠嗎?牠叫小黑夜……其實是想送給擎瀅哥哥的,可是送這個好像不太吉祥……」

「小黑夜啊?」擎瀅苦笑接過,內心突然想到了那個黑兔耳的夜,便對彩歌搖了搖頭,笑道:「怎麼會呢?我很高興收到彩歌妹妹的這份禮物。」

「是嗎?」彩歌很開心的笑著,「其實那是我想送擎瀅哥哥的結婚禮物,希望你和堂哥能夠幸福……」

「真的麼?謝謝你。」擎瀅笑道,抱好兔子,輕輕地摸著彩歌的頭。

彩歌微微笑著,抱著擎哥哥,「擎哥哥喜歡就好了。」

夜澄在一旁看著微微笑著看著這一幕。

「擎哥哥要幸福喔……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如果堂哥欺負你,僅管來跟小歌說,小歌會幫你揍堂哥的。」

聞言,夜澄整個哭笑不得,又一個跟乘風大哥同陣線的人了,他有這麼可惡麼?

「噢,我可以幫你拔他頭上那對奇怪的兔耳。」乘風舉了手,對擎瀅附和般地說著。

「呃......謝謝你們。」擎瀅露出無奈又覺得好笑般的神情。

「我的兔耳只有在特殊的情況下才會出來……」夜澄反潑了乘風一桶冷水笑著。

「它一出來我就拔。」乘風微笑道,完全沒有被夜澄潑中。

「我也可以不讓它出來呀……」又是一桶冷水過去。

「那最好永遠都不要出來?」微笑微笑地閃過冷水。

「這個麼……就看乘風大哥有沒有運氣可以碰到它剛好出來之時了。」微微笑著,夜澄站了起身。

「所以我才最想要而且最喜歡欺負你......」乘風以自語般的極小聲音這麼說著。

「乘風哥哥,我聽說打是情罵是愛,拔兔耳不知道算不算喜歡的一種呢?」彩歌眨了眨眼,笑著,這讓小夜覺得,彩歌真的是人小鬼大,連愛不愛這種問題都可以拿出來討論。

「拔兔耳喔?就看起來好拔,所以我就拔了囉。」乘風微笑,沒有正面回答彩歌的問題。

「在菜田裡拔蘿蔔也很好玩喔……」彩歌這麼說,簡直就是把兔耳比喻成了蘿蔔了……

「呃......可是蘿蔔不會說它好痛。」乘風苦笑道,完全搞錯重點。

「是不會痛……可是很好吃呢。」彩歌微微笑著說著。

「是喔?我是不太敢吃......」乘風略帶無奈地說著,又道:「不過拔兔耳是真的很好玩,雖然不能吃。」

「堂哥和擎哥哥那樣就可以吃了吧?」彩歌歪著頭,小聲的自言自語。

「嗯?」雖然聽到了,但因為沒想過這麼小的小女孩會往那方面想,所以乘風一臉莫名。

「因為……」她半夜起來上茅廁,好像也看到父王跟娘親,她的臉不由自主的紅成了一片。

乘風不知她內心所想的,也不覺這樣的官家小小姐會懂得床第之事,所以還是很不解,不過也沒有多問。

就在這時,夜澄微微笑著,「小歌,你還小,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雖然他自己也是很小就知道這些事,不過女孩子應該要有女孩子的矜持啊,倒是他很意外王叔居然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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