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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既然不是人為,那麼老夫也無藥可治,只能暫時給他吃續命丹,看能不能延續一下他的壽命。」

祈郁秋點了點頭,想著該不該動用龍閣山莊的力量想辦法救他?

想了想之後,他跟大夫要了文房四寶,寫信給龍閣山莊的他的私人下屬,要他們去找看看有沒有仙丹之類的東西。

當續命丹吃下去之後,祈龍爾簫的血色似乎回復了一些,而後醒了過來,看著祈郁秋,「給你添麻煩了。」

「不會,你不用在意。」祈郁秋笑答,稍微安心了點,因為至少現在祈龍爾簫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如果我真的活不了,記的要把那把劍毀掉,免得有下一個人受害,還有麻煩連絡邪教的柳謹淵來收屍......」祈龍爾簫微笑的說著,像在交代後事。

「......你說那是什麼話!你這樣對的起你的朋友嗎?你知道他看到你出來後,只能幫你收屍的感覺是怎樣嗎?又不是沒得救了,而且如果要毀掉的話也應該是你毀掉吧?」祈郁秋雖然在生氣,可是臉上的表情還是笑笑的。

祈龍爾簫苦笑著看著他,「......謝謝你為我如此生氣。」

祈龍爾簫由他的話可以知道他對他的關心,知道他可能將自己當成朋友了,心中有一種不同的感動。

「不要輕易的說要死亡什麼的,龍閣山莊的人已經去找可以讓你活下來的辦法了。」祈郁秋微笑的說著。

「......嗯。」

「對了,你現在感覺怎樣?」

「嗯......四肢無力,有點頭暈和想吐......」

「睡覺吧。」祈郁秋坐了下來,微笑的說著。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祈郁秋的微笑很在意,可是現在看的笑容卻只感覺到放心。

祈龍爾簫病了的消息,幾天之內就傳回邪教裡。

當然,赫連皇朝與祈龍國甚至是周圍的其他國家也都得知了這項傳聞,也引來不小的震撼,各國正虎視眈眈著。

當柳謹淵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剛在喝的杯子因為沒有拿穩而掉了下去。

「他生了什麼病?」柳謹淵問著來報告消息的邪教弟子。

「......聽說是因為一把邪劍的關係。」

「嗯......聽說八劍之中有一把聖龍劍可以治病,傳令下去,不論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拿到聖龍劍。」

「是。」

「對了,這件事不可以讓赫連的人知道,秘密的去探察就夠了。」

「遵命。」

邪教弟子對柳謹淵作了一揖,隨後就退下了。

與此同時,赫連皇朝也有人正在報告這個消息。皇帝赫連傲天以及嚴親王連天、謹親王諾天聽取著臣下的通報,並做討論。

「連天、諾天,你們對此事有什麼想法?」赫連傲天正坐著,表情嚴肅地問道。

「微臣認為,現在應是攻下祈龍國的大好時機。」連天恭敬地說著。

「微臣也同嚴親王一般想法,另外,微臣聽說過八劍之一的聖龍劍不僅能強身,對醫病也有幫助,祈龍與邪教勢必會想將其弄到手。」

「確實如此,那就加強皇宮的巡邏,多給劍陵一些肉食讓他認真一點。」言下之意,聖龍劍就在赫連的皇宮中。

「微臣遵旨。」諾天作了一揖,僅管皇帝說得好像是在餵狗,但他與連天絲毫不以為意,似乎早已習慣了。

龍閣山莊在赫連皇宮的暗部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馬上將消息傳給祈郁秋,祈郁秋在接到消息之後臉色一直都不太好。

同時也將這件事告訴了祈龍爾簫。

祈龍爾簫聽到了之後暗嘆了一口氣,「看來老是待在這也不是辦法,我們就分別看看有沒有神劍的消息,再回去好了。」同時他寫了一封信給在祈龍國的左宰相司空晝要他多提防赫連,還有將邪教的勢力集合起來一起度過難關。

司空晝在接到消息之後,馬上就與邪教的暗部總管南宮諫雲連絡,傳達爾簫的旨意。

「赫連真是太卑鄙了,居然趁人之危。」南宮諫雲皺著眉頭,嘆著氣。

「兵不厭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以赫連來說一定會採取這樣的動向,只要多加防範,應該可以撐過這一關。」柳謹淵苦笑著嘆了一口氣。

「問題是祈龍的兵馬並不多,如果要加派人去找劍的話,就不夠應付打仗了。」

「對方的三軍還沒有任何動向,先讓人去招兵買馬再說吧。」南宮諫雲嘆了一口氣,語氣相當無奈。

「另外,讓紀亞與雲盯住祈龍爾簫與祈郁秋,並叮嚀他們不能大意。」

「遵旨。」

赫連傲天的命令傳達到戚紀亞與司徒鏡雲那裡,因此他們也由客棧房間搬到鄰近祈龍爾簫休養之處的地方,在那裡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祈龍爾簫在能下床後就分別與祈郁秋四處亂走動,似乎是在找尋神劍的下落,雖然祈龍爾簫看起來很虛弱,可是似乎沒有什麼影響到他的行動。

反倒是祈郁秋比較擔心他,不過祈龍爾簫獨行慣了,所以阻止了他的跟隨。

幾天之後,他們分別在一座瀑布前,發現了一個天然的石窟。

戚紀亞與司徒鏡雲自然也跟著他們,現在的兩人與其說是在尋找神劍,不如說是在監視祈龍爾簫與祈郁秋,已經完全脫離原本來此地的目的了。

對此,兩人也曾表示無奈,但誰叫他們身為赫連國主的下屬呢?既然主子的想法改了,那他們也只能從命地跟著改了。

祈龍爾簫苦笑著看著隨後跟來的兩隻跟屁蟲,轉頭望著他們,「赫連現在應該忙著抓小賊吧?而且不是要攻祈龍麼?為什麼兩位還有如此閒致,悠閒的跟著我們逛街。」

「沒有啊?我們的主子似乎還不打算攻打祈龍呢,他對南邊的大國更有興趣,只是大概看祈龍和邪教緊張的樣子覺得很有趣吧。」戚紀亞聳了聳肩,略顯無奈地說著。他並沒有騙他們,以他對他家主子的了解就是這樣,而且這也並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

「這樣呀......貴國似乎以捉弄我們這些小國為樂。」祈龍爾簫苦笑著嘆了一口氣,「南邊的大國應該是塞那吧?」

「塞那是北邊......祈龍國主的地理似乎不太好?」司徒鏡雲汗言地說著,覺得自己好像快昏倒了,自己的主人最喜歡捉弄別人,而鄰國的王看起來也脫線脫線的,不禁在心中感嘆著人民好可憐呀......

爾簫苦笑著沒有回答,看著祈郁秋,「祈公子,我們其中一個人留在外面好了。」

「那麼我進去,你就留在這裡好了。」祈郁秋微笑著,「萬一中途暈倒就不太好了。」

「那我們兩個就由我進去,小雲你留在這裡。」

「好,那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

隨即,戚紀亞便跟著祈郁秋進入山洞中,而司徒鏡雲則是和爾簫一起在外頭等待。

一進到內部,祈郁秋就發現裡面的水氣很重,他看著上面似乎有一個小瀑布緩緩流下至一個水池,整個洞內又濕又冷,慶幸祈龍爾簫在外面,否則一進來搞不好馬上就暈倒了。

而此時戚紀亞則是喃喃地開始抱怨,說這裡好濕好髒好討厭、他家主人好吵好煩好任性......一直抱怨個沒完,看來他很不喜歡這個地方。

祈郁秋微笑著心裡暗叫苦,「這麼討厭的話你可以不要進來,跟司徒鏡雲一起在外面納涼就好了。」

「我也很想呀,可是我家主子要我們盯著你們,而小雲看起來比你單純好騙我怎麼能放心由他跟著你進來這裡呢?」戚紀亞貌似無奈地笑說著。

「......我又不會害他,再說也沒那個心情,這幾天真是累透了,一邊跟著祈龍爾簫照顧他,還要幫忙找神劍另外還要注意貴國的侵犯。」祈郁秋也不禁抱怨著。

「哎呀,一般不會做到那個地步,你該不會是喜歡上祈龍國主了吧?」戚紀亞笑問道,開開玩笑。

「沒有,只是基於朋友的道義罷了。」祈郁秋緩緩的往深處走著,就在這時,他踩到了一灘水,滑了下去。

見狀,戚紀亞好心地伸出手來扶住他,免得他整個人全濕掉了。

祈郁秋有點不自在的,耳根微微的泛紅,「謝謝。」

「不用客氣。」戚紀亞讓他站好,而後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祈郁秋又繼續往前走著,很安靜的沒有出聲,過了一會才小聲的說著,「你的懷抱很溫暖。」

「......如果冰冷的話我就完蛋了吧?」戚紀亞略顯無言地問著,一時沒弄清楚祈郁秋的意思。

「......」祈郁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微笑著看著他,「路有點滑要小心點,我走在前面,你滑倒的話我可扶不了你。」

「不會,地那麼髒,我才不敢滑倒呢!」那樣他回去就得洗超過五次的澡了。

祈郁秋又繼續走著,就在這時,他發現前方有兩條路。

「有兩條路,走哪一邊?」戚紀亞問著,雙手抱胸。

「要分開走嗎?」祈郁秋看著他問著,雖然他認為對方不會與他分開走,但分開是最有效率的辦法。

「好啊。」在祈郁秋意料之外的,戚紀亞點頭同意。而他之所以會同意,完全是因為他們已經到了相當深的地方,要做什麼都有難度。

「那麼這個給你。」祈郁秋拿出了一個水球,「如果有遇到危險就捏碎他,我會馬上知道,同樣亦然。」

「嗯,你也一樣,小心一點。畢竟,這裡的感覺並沒不簡單,可能隨時都會有危險。」潮溼之感遠超過以往戚紀亞到過的洞穴,就彷彿即將掉入水中似的。也因此,戚紀亞認為八把神劍其中一把水屬性的青龍劍可能確實在這裡。

「我知道,你也要小心。」說罷,祈郁秋就往左邊的洞窟走去了,一邊走一邊扶著牆壁,免的不小心踩進什麼坑坑洞洞裡或淹進水裡。

而戚紀亞則是轉入了右側洞窟,空氣中的厚重水氣漸漸讓他有點難呼吸,鼻子也彷彿進了水一般。

當越走越深時,祈郁秋的褲管已經完全濕透了,幸好有扶著牆壁,否則沒走多久想必就滑倒了吧? 祈郁秋微笑著,看著水中,發現水中有魚,或許終點快到了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洞外的爾簫突然感覺到不太對勁,天很黑,似乎快下雨了,這樣附近的海域必定會漲潮,到時恐怕不妙。

「是啊,雖說紀亞會游水,不過浪大了的話......」司徒鏡雲說到這裡,不禁皺起了劍眉。「而且也不知道祈少莊主會不會?」

「......聽說他不會游水。」祈龍爾簫苦笑著嘆了一口氣。「要不要把他們叫出來呢?但或許只差一步了......」祈龍爾簫手中拿著一張傳信鴿,利用真氣做導引,能夠自在的在洞內找到連絡者,雖然他現在沒什麼力氣,但要施一種小法術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這樣啊......感覺似乎有點危險?另外我想還是通知一下比較好。」比起什麼神劍,自己和那位皇宮中的帝王,都還是更想要紀亞活著的。

「那麼我也一併通知戚公子吧?」祈龍爾簫將兩張薄紙折成紙鴿後,便分別輸入了不同的內容,但卻是大同小異的,讓信鴿分別傳消息給兩人。

「好厲害!那是什麼?仙術麼?」司徒鏡雲張大雙眼,一邊望著信鴿遠去一邊問著。他一臉好奇,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事。

「那是祈龍國的特殊心法練成的,是鴿舞傳音術。」祈龍爾簫微笑的說著,「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以私人的身份教你,不關『祈龍爾簫』這四個字所含義的身份。」

「喔......喔!不用了謝謝。」司徒鏡雲回過神來,聽到爾簫後面這句話他才意識到身旁的爾簫該是自己的敵人才對。爾簫是祈龍國的王,也是邪教教主,和身為赫連皇朝臣子的他,是敵對的。

「一定要當敵人嗎?至少祈龍對赫連是沒有敵意的,至少祈龍從不主動侵犯別的國家,而且我個人也對司徒公子沒有敵意,倒是很樂意交司徒公子這樣的朋友。」

聞言,司徒鏡雲露出了苦笑,閉上雙眼,道:「這不是在下能決定的。在下,不過是一介臣子罷了。」他本身對於爾簫也沒有惡意,但無奈他就是赫連的人。

「沒關係,就當做是送給朋友的禮物好了,就算之後赫連來犯,我也不會因為這一點點的恩惠,而對司徒公子要求饒我一命......什麼的,或索取任何報籌。」祈龍爾簫微笑著,又開始用著超強的親和力招攬朋友了,他相信多一個朋友一定比多一個敵人要好,所以總是在無意之間看出對方想要的而後施予對方,再說若不論局勢而是私心的話,他認為司徒鏡雲很可愛......讓他打心裡喜歡他,所以就算對方一再拒絕,他也不會放棄交司徒鏡雲這個朋友。

「不用了,但是很謝謝您。僅管身為敵人,您還如此大度,老實說讓在下感到有些意外。」睜開了眼,司徒鏡雲對爾簫露出了微笑。那是個很複雜的笑容,雖然在笑,卻又彷彿正在哭泣。

爾簫苦笑著嘆了一口氣,隨即上前,摸了摸司徒鏡雲的頭,「你的笑容為什麼像在哭泣呢?其實你很想學吧?還是因為立場對立所以讓你不敢對我有所感情?那是因為國家利益撇開不說,我能如此大度是因為......在上位者本來就應該有如此的氣量。」

「您確實是個王呢......」笑了笑,司徒鏡雲又道:「我們是不能夠背叛那位君王的,所以,在下不能接受您的任何恩惠。」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一樣。

「那麼至少請叫我爾簫吧?不用再您啊您啊的叫......若是其他人都您啊您啊叫的......那我早就煩死了。」

「......你不用背叛他什麼的啊,再說鴿舞傳音只是一種傳信的心法,並不是多厲害的東西,再說,你會的話或許就可以長距離的傳達消息,也省下了不少功夫和危險,這不是你們最需要的嗎?而且在戰爭上也可以少些傳令兵......這不是可以減少國家資源嗎?」祈龍爾簫微笑著,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對方似乎完全不把他當朋友看待。

搖了搖頭,司徒鏡雲微笑著,道:「那是在下的習慣,除非是很熟稔的人,否則是不會直喚名字的。另外,真的很謝謝您。」如果不是位在敵對方,也許他們能成為朋友吧。無奈,他們就是敵人,他不能接受敵人的任何施捨。過去,他曾經和敵人成為要好的友人,卻是受到背叛差點連命都失去,在他的心中因而有著很深很深的傷痛。

「......是這樣麼,真是太可惜了。」爾簫的神情有些落寞,似乎發現司徒鏡雲的表情似乎很痛苦,「不要想太多,你心中所在意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不是嗎?活著就要活在當下,不要太過的感傷。」

「呵呵,在下的主子也曾說過那樣的話。」司徒鏡雲苦笑道,輕輕垂下了肩膀。「雖然他的野心是那樣地大,但對於我們這些臣子都非常照顧,遠比我們最初想像的要細心多了。」

「一個野心大的王能如此的細心......真的很難得。」祈龍爾簫微笑的說著。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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