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擎有些訝異,他原本是想要自己使用輕功躍到上頭去的,根本沒想到夜狼不但會變身,還能跑在這麼陡峭的山壁上。

「快到了,本大爺很厲害吧……」夜狼笑的說著,似乎相當得意,就在牠說完話時,牠也到達了山頂。

「嗯嗯,謝謝你喔。」擎瀅笑道,在到達山頂後摸了摸夜狼的頭,而後從牠的身上下來。

此時男子已經等在了那裡,不過四周卻看不到兔子,不知道上哪裡去了。

見狀,擎立刻拔劍,一邊問道:「陛下在哪?」

「就在這附近。」男子面帶微笑的說著,「不過也很有可能已經被我變成兔肉吃了……」

「不可能。」擎瀅搖了搖頭,隨後便開始在四處尋找兔子的蹤影,希望早點找著夜兔再想辦法。

就在這時,他從窗外看到夜兔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只是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床上,當然擎不知道那是幻象。

但是憑著本能以及長期受到刺客襲擊而訓練的警覺,他卻感覺那邊根本沒有「生物」,所以他知道就算夜澄真的被綁在床上,也不是在那邊。

於是,他一抬劍,將幻象斬了開來,也消除了幻象。

當然那張床也被他砍成了兩半,但卻沒有夜兔的蹤影,只能說這附近完全感覺不到除了他跟另一人的氣息,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那個人在事前用了術法,將氣息給抹掉了。

見狀,擎瀅只好開始翻箱倒櫃的找,一處也不放過。

而那人則是閒來無事開始在外面泡起了茶來,還傳來了陣陣的茶香。

這時夜狼見到擎似乎是在找東西,於是便開始到處嗅著,最後牠發現在一棵樹下,有一隻頭上腫了個包的白兔子。

此時擎瀅還不知道,還在屋內奮戰,還故意把裡頭弄得很亂,給予那人一點點的報復。

那人對擎的行為感到好笑,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就任由著他去了,就在這時夜狼叼著兔子走了進來。

「咦?你找到了?真是謝謝你!」擎瀅連忙接過兔子,摸了摸夜狼的頭,而後觀察夜兔的狀況。看牠只是昏過去,這才鬆了口氣。

「找到了麼?那要過來喝杯茶嗎?」青年──玄晁均問著,還是一臉微笑,似乎一點也看不出他把自己的屋子弄的亂七八糟的不悅。

「不要!我要走了!」擎瀅說著,抱著夜兔準備直接下山,不想多理會這人。

「近日還會有機會見面的。」玄晁均沒有留人,只是站了起來,目送著他們離開。

當然擎瀅也沒有久留,抱著夜兔便和夜狼下山去了,絲毫沒有多和他說一句話,擺明討厭他。

下了山之後夜狼問著擎之後的打算?

擎表示要先把兔子恢復成原狀,所以要去找認識的人想辦法。

「嗯嗯,那麼就此分離了。」夜狼說著,而後變回了小狼。

「嗯嗯,你也要小心一點,不要再踏中陷阱了。」擎瀅苦笑道,一邊吹口哨喚回自己的馬。

「本大爺不會再中陷阱第二次!」臉微微紅的,似乎有些不甘心。

「呵呵,那有緣再會了。」笑了笑,擎瀅便抱著夜兔往前走了。

夜兔縮在了擎的懷裡,醒了過來,抬頭看向擎微微笑著,似乎覺得現在這樣也不錯,喜愛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

擎瀅抱著牠上了馬,接著便往城鎮前進,一邊還思考著自己所認識的人們裡,哪位有能夠幫助夜澄的能力。

想了想之後,他想戚茵絕和卓延路可能會,於是便往他們所在的地方去了。
雖說卓延路具有商人特質他不是很想找他幫忙,不過因為戚家現在在都城內,所以他還是決定先找卓延路幫忙。

行了幾天的路,他終於到了卓延路的府上,要守門的人通報過後,他被請入了內廳裡。

等了一陣子,卓延路出現在他面前,一開口便問他來是想拜託什麼,擎瀅也將事情的始末完完全全告訴卓延路。

「噢,不過這是有代價的,你知道吧?」卓延路說著,看著一人一兔。

此時的小夜感覺到極不好的預感,隨即便要從擎的身上跳下來。

「我知道,是什麼樣的代價?」擎瀅問著,直視著延路的雙眼。

看著夜澄,卓延路說著,「代價就是,他的記憶裡,將不會有你,這樣也行麼?」

「......可以,只要牠能變回人型就夠了。」猶豫了一下,擎瀅最終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我不答應……』失去對喜愛的人的記憶對他來說太過痛苦了,他絕對不要忘記擎……

「請你施法吧!雖然沒了過去的記憶,但我會努力讓他再度地愛上我、選擇我!」下定了決心,擎瀅眼神堅定。

第一次見到擎這麼堅定的說這句話,他也被他的氣勢打動了,既然擎這麼說,那就將一切都交給他吧……

見一人一兔都沒有意見了,延路點了點頭,使起了術法。漸漸的,兔子化為人型,同時他對於擎瀅的記憶也漸漸消失,最後連樣子和名子都想不起來,昏睡過去。

此時的他整個人倒進了擎的懷裡,擎在謝過延路之後,便立刻帶著夜離開了,就在這時,天飄起了絲絲的細雪。

擎瀅將自己帶來的衣袍披在夜澄的身上,抱他上馬,而後尋找客棧準備休息。

所幸附近就有一家悅來客棧,他便將馬騎了過去,而後下了馬,抱了小夜要了間上房之後,便進到房間裡去了。

他將小夜褪下外衣然後置於床上,並替他蓋上被子,以免他著涼了。

小夜睡了好一會,才醒了過來,看了看四周,而後發現了擎,因為不知道他是誰,不過看來沒有惡意,於是他微微笑著,「請問公子如何稱呼?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擎瀅早有心理準備,並沒有露出太大的訝異及失落,只是淡笑著,一邊作揖單膝跪地道:「屬下叫做赫連擎瀅,是您的近衛。您因邪人的陷害而變成兔子又被捉,今日才恢復原狀。」

「是這樣啊,請起來吧?」夜澄將擎扶了起來,「謝謝赫連公子,一路上有勞了。」

「微臣是您的下屬,請您不要這般稱呼微臣。」擎瀅苦笑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擎瀅公子應該比我大上一兩歲吧……」夜微微笑著,「那我可以叫你擎哥哥嗎?」

「......不,請您直呼微臣擎瀅。」他不想再當什麼哥哥了,現在的他賭上了最後的緣份和自身對夜澄的愛戀,第一次,同時也是最後一次。

「擎瀅。」夜微微笑著,坐到了他的旁邊,「那麼從這裡回到首都,大約需要多少時間呢?」

「大概是半個月左右,如果快的話則是十天。」擎瀅坦白地說著。

「這樣啊,那擎瀅希望慢慢走,還是趕路?」夜問著,而後倒了一杯茶,自己喝著。

「您的希望便是微臣的希望。」擎瀅微笑道,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請你叫我小夜吧?」夜嘆了口氣,說著,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希望在這個人面前,能夠不是一國的君王。

擎瀅點點頭,而後開口道:「嗯......那您打算如何?是要趕路或是以一般速度回宮?」

「才剛說完你就犯了……」夜無奈的嘆氣,而後看著擎,「慢慢的行走吧?或者是宮裡有大事需要處理?」

「是沒有,只是眾人會擔憂罷了。」擎瀅說出了實話,但是略過了關於自己的那一部份。

「不要緊的,只要稍封信回信就可以了,再說朝中有雁瑜在,我很放心。」微微笑著,但他卻感到了些許失落,「其實我想聽的,是擎瀅的想法……」為什麼他會這麼在乎眼前的人呢?

「我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當然,如果真的要說的話,我希望是晚一點回去,不過我不能說原因。」擎瀅淡笑道。

微微笑著,夜點了點頭,「就算不知道原因,只要這句話就夠了。」一方面是因為擎的話,一方面是因為如此一來,他終於能有個時間,可以稍微的放鬆一下了。

擎瀅不知道夜澄的想法,只是微微笑著,詢問夜澄之後的打算。

以一年的時間將國內的情況穩定了下來,在此之前他很少像現在這樣放鬆過,除此之外還要避開各國刺客的刺殺,也因此他的神經一直處於緊蹦的狀態,毫無可以休息的時間。

這幾年,他所失去的,已經遠超過於往年,也因此他也差不多快到繃潰的邊緣了。

「慢慢走吧,我們可以先在這個地方待一天左右……」夜微微笑著說著。

擎瀅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而後道:「好的,之後要去鄰鎮麼?還是繞道走小鄉村?」他認為先做一點規劃總是好的。

「這個麼……從南道走的話應該可以到那裡去吧?」夜想了想,而後說著,那個曾經跟承一起住過一小段時間的房子,雖然之後他們就又搬了,但他有時候還是會回去。

「嗯,就那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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