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通話後臣便拿出他身上的唯一武器,開始與神殿的人拼鬥了起來。但對方的魔力似乎要比他強上許多所以一時半刻也解決不了,只能一再的後退,邊打邊跑。

見他跑了那些人理所當然的追了上來,其中有一名看來是年紀稍長的,突然停了下來,「好了先別追了要兩個人去暗地追蹤,其他的人回去吧?對了,連絡御綺亞該行動了。」

御綺亞,一直都是他們用來殺人的工具。在他執行命令時,身份只是一般人所以就算殺了人也不關神殿的事,屆時神族若是怪罪下來,只要將事情推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殺手便行了。

殘酷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神殿祭司似乎毫無所覺,只是轉過身離開。

雖然臣交代他不要出來,不過他還是相當的不放心,若是他此時身邊沒有洛的話,大可以慢慢的想辦法讓他們認同他,不過……看著他們理由不足的就想抓人,這讓他遲疑著,這世界的人,真的會有認同他的一天嗎?對他們來說,不論是他或臣,以及從時空洞掉下來的人,也只是外來者,是屠殺的對象罷了。

「洛,如果有人傷害我,你就趁我檔下他們的時候,盡快的跑遠吧。」翟秋微笑的說著,將床上的洛給舉了起來。

「不跑,洛要跟秋媽咪一起。」洛緊緊的抓著翟秋的衣服,而後靠著他。

「不行,洛要活下去才行。」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離開秋媽咪。」

秋無奈的笑著而後放下了洛往門外走去,看了看四周設了個結界但這一眨眼的功夫,卻讓洛以為秋媽咪也要像媽咪一樣丟下他走了。
設好之後發現洛正一邊低泣著一邊往屋外跑出來,連鞋子也沒穿,秋抱著他,而後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

不過卻在眨眼間消失無蹤,這讓他相當的疑惑,搞不清楚這世界的人行事風格。



另一方面臣見對方沒有再追過來正當鬆了一口氣之時,卻發現自己面前站了一名黑髮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男子,他穿著一身的黑色的衣服,俊美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臣知道這次他完了,連忙用心靈感應呼喚著這世界的同伴,但回應他的卻是少之又少,據他的估計若不是死了、就是投靠敵方而不敢應聲或者是被人封了魔法。

「你可以說出一個願望。」那人說著。而臣則是微笑著,「呵,那麼我的怨望便是,希望翟秋能活著。」

那人看了他一眼而後用著心靈感應告訴另一個執行命令的人,這是他們的行事原則若不是自己想要殺的人便給予一個願望,而神殿的人則無法阻止。

之所以沒問翟秋,那是因為他們不得干涉神殿的所要執行的事,這就是甚厭和殺手組織的交易內容。

「我可以答應你,他不會死在我們組織的手下,至於神殿我無法管,動手啊,外來者。」御綺亞說著,拿出了黑色的長劍。

「你們這世界的人真的很奇怪……」臣悠然自得的抽出了武器,解下了身上所穿的重型裝備。

御綺亞不是會偷襲的小人,但見他身上的盔甲和武器,似乎一件比一件還要重,心中微微感到訝異,因為這樣的裝備,他只有在騎士的身上看過。

「這是我在來這個世界時在一個已死去的騎士身上拿來的,雖然拿死者的物品相當不敬,但為了以防萬一總得做點準備不是嗎?」這是一場耰關生死的決戰,贏了他就能活,輸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他的速度要練到比對方快,身體要比對方輕盈才行。

過了一會,他身上只剩下一些最基本的著裝,看著他,「動手啊?」

御綺亞不做聲,只是散發出了黑氣,一道魔法如箭般射下了臣,而臣則是敏捷的閃了過去,隨即一道箭矢以更快的速度射下御綺亞,當下御綺亞則事瞬間沒了身影,臣見狀,凝神聽著……

但既為殺手的御綺亞可以將氣息和動作減到最輕,最不易讓人察覺得程度,就算是臣再怎麼凝神,也只能聽到細微的動作。

『在那裡。』臣一迴身想要攻擊,但御綺亞卻不給他攻擊的機會隨即躍上了半空中,一道魔法就打了下來剛好就打到了臣的腳邊,但……臣卻絲毫沒有損傷,因為他最擅長的便是──幻象術。

幻象術是一種可以依照自己的樣子,做出一模一樣人影的魔法,這魔法在這時代已經失傳了許久,如今這世界會這種魔法的,大概十隻指頭都可以數的出來。

這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魔法,但施術者最主要的是要對自己的身形感到熟悉,如若不然做出來的影子也只是個感覺有點相似讓人一眼便識破的影子罷了。

方才千鈞一髮之時臣迅速的用了此魔法,而後往不遠處無人的空地上飛去。看了看四周,這裡當成了決戰地點是再好不過,附近沒人也可以安心了,若是不幸死了也有個地方可以安葬。

但,這一戰誰勝誰負還很難說。

御綺亞見狀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但心裡則是微微詫異。但若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神殿大概也不需要讓他出來了,若是讓他出來這人一定不是簡單的角色,看來如果要他的命也只能使出那招了,跟著到了不遠處的平地,御綺亞開始唸頌著咒文。

但就在魔法快要完成之時御綺亞內心掙扎著,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就再他恍神的一瞬間,背部猛的被臣給劃了一道傷口,這也使他從迷惘中醒了過來。他知道背後那一劍已經傷及了骨髓,血流個不止,所以如果不速戰速決,後果將會非常的不妙,也因此他已經決定了……

臣見對方似乎要使出了強力的魔法,連忙張開結界保護著附近的一草一木,而後無懼的看著對方,口中更是以極快的速度,唸著咒文……

翟秋心頭猛的一跳,不再細想方才出現的殺氣為何一瞬間就消失,只是抱著洛回到了屋子裡跟著他一塊吃飯,吃過了飯後翟秋讓洛先睡了個午覺,心中的不安漸漸的擴大,莫非是臣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其他的族人遭到不測?

同一時間,神殿的人已經跟龍神族的連絡上,神殿表示若是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就要謹遵他們的生存法則,之前已經有一個例子,弱是他們不從的話下場只有一個死字。

他們要所有的人皆加入神殿,以方便監督,神殿的人會給他們一份工作,讓他們得以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但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為神殿擒拿翟秋。

所有的人面面相覷他們當然知道翟秋是誰,可是貴為長老之子的翟秋平常待大家都不錯,雖然族裡的事他很少管,但無冤無怨,只是不順從神殿的決定這就要擒拿嗎?

有些人開始質疑神殿的做法是否是對的,有些人則是乖乖的認命,因為他們還想要茍延殘喘下去,希望有機會可以回到原本的時代,所以他們寧願選擇服從。

那些質疑的人在內心裡偷偷下著決定,一定要幫翟秋度過這個難關;反知另一派則是決定聽從神殿的命令,擒拿翟秋。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天搖地動,飛禽鳥獸似乎是感覺到了危機四處逃竄,城鎮上的人民也因為害怕而四處逃離,只有神殿屹力不搖的佇立在那。當然裡面的龍神一族也沒有絲毫害怕的懼意,只是暗暗的在心裡猜測著這突如其來的搖晃,是否是翟秋正在與人打鬥著。

但魔力的感覺似乎不太像,似乎並不是同一人,也因此,也些曾經與上級接觸過的人,正在暗暗猜測著,這魔法究竟是出自誰手。

有些人認出了此魔力是由誰發出,有些人則是不明所以,知道的人極為少數,因為臣‧暗培洛克‧普斯普,安特拉斯,在他成長期時,便已經四處遊歷,在金龍族裡更是少數的幾人才得以見到,那少數人之所以可以得知他,則是因為他曾在旅途中拯救過不少人,可能其中有幾名是當中的幸運兒;另一種則是,有少部份少女追著他奔波了好段日子,自然可以認的出他的力量。

「是火長老的兒子?」有個人不確定的說著,可是他怎麼覺得這力量強歸強,卻是屬於同歸於盡之類的毀滅魔法?

「的確是沒錯。」另一道女聲附和著,微微嘆氣。

稍早之前,御綺亞似乎也感覺到了對方似乎有意同歸於盡,只見他很難得的輕皺著眉頭,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如其來的一陣無奈感,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有所感覺,但就在這生死關頭之際,卻讓他難得的露出一股無奈,而這股無奈之感,究竟為何而來,其實他也不清楚。

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而已經將自己所有的魔力置於手中的魔法更是需要發出,但是……

就在他還在猶豫該不該發出魔法之時,只見臣微笑的問著,「你不是自願的吧?」

「……與你無關。」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回答,不但沒有激怒臣,反而更是讓他微微笑著,「原本以為還能跟翟秋旅行一段時日的,沒想到這麼快我就要掛了,還真是傷腦筋啊。」

「翟秋雖不死,只怕比死還難過。」他說的是事實,並無意挑釁,畢竟他很清楚神殿不會輕易的放過此人,更何況還有其他殺手也想要他的命。

「至少活著就有希望,也許有朝一日還能回去。」閒話太多,手中的強大魔法他已經快無法控制,等發出去才行了。

御綺亞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看著他,也許這場戰鬥,也是能讓他解脫的唯一一場戰鬥。

另一方面,翟秋感覺到這附近有強烈的魔法即將爆發,正往這裡趕了過來,但當他一趕過來時,卻發現闇系魔法首先發出而臣的金色中道著紅色火燄的魔法也接著發射,並且相撞在一起,天搖地動,因為離的有段距離,實在看不出到底是誰較勝一籌,只是不管是誰生誰死,他都很難高興的起來……

就只因為他所以讓這麼多的人無辜牽連,甚至,連他在這世上的唯`一依靠也……

親眼目賭好友之死,此時的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哀傷,可能已經痛到沒感覺了,所以才會連喊的力氣也沒有,就在他分神之際,他的四周突然出現了幾個人影,每個都是他相當熟悉的,一個個全都是昔日金龍族的族人,神為木長老之子的他雖然不太管事,但卻對族裡每個人的樣貌都瞭如指掌,自然認的出他們。

「……你們是來幫忙的嗎?可惜已經晚了。」看著兩道魔法漸漸消失,可是施法之人已經消失無蹤,可能連屍體也不剩了。心中的痛無可言喻,只是看到昔日的族人出現,還是陌名的感到一陣安心。是因為已經沒什麼可以讓他驚慌的事了,還是因為看到族人而安心,他也不清楚,只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道理他在這世界時所學到的第一門課。

「當然不是啦,我們是奉神殿的命令來抓人的,得罪了。」一名藍髮及腰深藍色眼瞳的少女如此說著。

「冰月不要再多說了,快點行動!」他可沒忘記翟秋究竟有多強,最好趁他此時注意力不濟時展開行動。

「好啦,你不要煩我!」說完,她便抽出了腰間的鞭子,打算用較容易長距離攻擊的鞭擒住翟秋,當然她心裡還是暗暗希望翟秋不要做太多的掙扎,以免真的傷到他,畢竟他們此行的目的意在擒人不在打鬥,

……呵呵,也不知道她是否太高估自己,此時的她還真有一種或許可以達成目的的錯覺,因為翟秋除了方才之外,眼所看的都是已消散的魔法的左右兩端已凹陷的坑。

他知道背對著敵人無疑就是露出了最大的破綻,但此時的他根本無意顧及自己的安全,畢竟好友生死未明,就算是死了,他也要找到屍體,將其帶走才行!

「看招!」灰髮色青年執起了劍往翟秋的背後進行攻擊,見狀翟秋一個反身閃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了過去,隨及一拳擊中了對方的腹部,而後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前,隨即又一腳踢飛了青年。
冰月見狀,連忙上前去,察探著男子的狀況,「還好沒怎樣,翟秋……土長老之子果然心腸夠軟,就算在這個時候,還是一樣不肯正面向我們挑戰嗎?」

翟秋不管她在說什麼,只是微微笑著,那笑容那冰月有點毛骨悚然,想著自己該不會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

「你們……現在要走還來的及。」翟秋看著他們,微笑的說著,不過眼角卻在注意著御綺亞和臣的方向,手握緊拳,打算等煙霧一散,就衝過去看看狀況。

終於,煙霧散去了,翟秋張開了龍翼,飛上了半空中,往上往下看著兩人的狀況,只見御綺亞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而臣則是看著前方,尚還有一絲氣息……

「沒想到……咳咳……自己的命還是很硬啊。」微微笑著,看著上方的翟秋。翟秋見狀,鬆了一口氣,躍了下來,「臣,你怎樣?我馬上幫你療傷……」

「我……沒事,只是眼皮很重,你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又不是,再也見不到面了……咳咳……」

「臣!不要再說話了……」可惡,為什麼血一直流,為什麼治療術沒有用。

「要活下去,代替我、代替那些逼不得已,必需投靠敵方的族人,活下去,如果回不去了,至少……在這裡,也要幸福,咳咳……」說完,臣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臉上掛著笑容,他的犧牲,只是為了……

能夠讓另一人幸福。




翟秋蹲在地上,眼眶中開始凝聚著淚水,他恨神殿,為什麼他們代表的是神,卻不願意讓人活下去的權利,難道,異族人就真的那麼可惡?「我答應你,一定會活下去,為你報仇,為他們,為那些逼不得已,必需聽從命令的人報仇……」

就在這時,冰月和男子也過來了,當然兩人也聽到了臣方才說的話,以及翟秋所下的決心,紛紛收起了魔力,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我們,錯了嗎?」

「不,你們沒有錯。」翟秋淡淡的垂著頭說著,「錯的只是情勢逼人,可是,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們,可以請你們離開嗎?」

「對不起,土長老的兒子。」兩人嘆了一口氣後,正準備離去,哪知道翟秋背後突然出現了兩聲尖叫,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冰月和灰髮男子已經喪生,而他們,那些黑衣人手中,甚至還拎了一名小孩……
洛!

「秋爸爸……」洛被一名男子拎在手中,不停的掙扎著。

黑衣男子微笑著,「小鬼,不想死就安靜一點。」

「你究竟想要怎樣?」翟秋手又在度握成拳頭,他們殺害了我族族人,又抓了洛,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准你們欺負秋爸爸,放開我,我要去幫秋爸爸……」

「可惡的小鬼,叫你安靜一點你沒聽到!」就在男子對付洛的咬咬攻擊時,一旁的另一個男子說著,「投靠我們,可以保你不死。」

他注意到了翟秋身上渾身充滿著恨意,只消一瞬就可能會失去理智,所以,不如讓他加入他們,成為他們的人,哼哼,再從中挑撥,現在的翟秋根本無法分辯哪邊是好人哪邊是壞人,再去對付那些已經看不順眼很久的神殿,如此一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想來真是一個妙計啊!
「包括洛?」

「對,包括他,他也不會有事……」

「秋爸爸,不要答應他們,他們是壞人,剛剛的哥哥姐姐被他們殺了,還有另一個金髮哥哥也是被他們的人殺了!」稍早之前,洛從他們的對話中隱約察覺到一些狀況,才會從森林裡跑出來,在秋爸爸在對付那兩個哥哥姐姐之時,他就聽到了所有事情,他們還在下賭,看能不能拐到秋爸爸進入他們的組織……

「那邊那位先生是你們的人?」翟秋的身上此時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原來不是神殿的人,或者是神殿指使另一個組織前來收拾他們?不管是哪一種,看來這兩邊都不是他可以依靠的人。

「沒錯,那又如何,你別無選擇,只能加入我們。」一旁的女子說著,臉上掛著一副若是你不加入,我就殺了這個小鬼的眼神,哼,想她挨卡奈想要誰加入,還沒有人敢說不的!

「秋爸爸……」洛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就是秋爸爸的拌腳石,苦笑著,「秋爸爸,我最喜歡你了,所以……不要難過,沒有洛也要活的好好的,知道嗎?」說完,洛四周開始凝聚的不明的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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