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擎瀅只是淡淡地回應道:「你以為我們會笨到毫無防備麼?僅管比不上父皇與皇后娘娘那時,但守成的能力我們還是有的。」

夜澄淡淡笑著,摸了摸擎的頭,「城下的路人越來越多,還有城外明為駐兵保護皇城的人,現在越來越多,你們真當我沒有發現麼?再者,在夜半時,常常有人在屋頂上散步,你們真當我睡昏了不成?」

擎瀅撥開了夜澄的手,續道:「皇上說的沒有錯,你們的行動那般明顯,還以為不會為人發現麼?不要笑死人了。」如果是他,就肯定不會那樣笨,看來對方沒有很賢能的策士。

「退下吧。」夜冷冷的對那些人說著,而後便不再理會他們了。

那些人面面相覷,而後突然一個較為膽大的人,拿起了手上的飛鏢,便往夜的方向射了過去,夜察覺到了,閃了過去,隨即殺氣重現,拾起地上的飛鏢,用著比對方還快的速度反射回去……

此外,那人的脖子上已經有一把匕首,是擎瀅在方才射出的,也讓那人瞬間就離開了人世,到地獄去同他殺掉的那些人賠罪。

夜嘆了一口氣,一瞬間四周已經感覺不到那些人,似乎是已經走了,這時的他和擎才能放鬆下來。

於是,兩人便又上了馬車,繼續往下一站前進,想稍微加快速度,早日到達皇宮,以免生變。

但越接近皇宮,路上找麻煩的也越來越多,使得夜澄常常處於虛脫狀態,加上身上又沒有任何武器,打起來格外的辛苦。

所以到後來就變成風寒痊癒的擎瀅在駕車,而夜澄在馬車中休息,兩人調換過來,也變得比較有該有的樣子了。

馬車行了四五天,才又看到了城鎮,因為越來越接近王都,所以城鎮也熱鬧了許多,路上的叫賣聲絡繹不絕。

見狀,擎瀅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倒是想著逸翔他們怎麼還沒到?該不會是出了什麼狀況了吧?

此時的逸翔正被一群人圍攻著,帶著的人樣子都相當狼狽,而逸翔在閃著閃著,又打了個哈欠,一副懶狀,根本沒用心在打。

『真不可靠......』擎瀅無奈地在心中嘆了口氣,想著早知道就拜託逸清了,當初幹麻找那個懶翔啊?汗......

就在他在叨唸時,逸翔終於帶著人趕到了,然而卻是一身的狼狽,雖然身上一道傷口也沒有,但卻灰頭土臉,衣物也似乎染了不少灰塵。

擎瀅見狀,便將夜澄託付給他,因為他一進城就會被捉,所以他一直在等逸翔他們來接夜澄,以防萬一。

夜在走前一直看著擎,「擎,我這裡有一塊玉珮,你拿著吧?」

「嗯?為什麼?」因為不清楚那玉珮的含意,所以擎瀅不解地開口問道。

「這是祈龍家族的象徵,拿著這個,不管是誰都無法傷害小擎的。」

擎瀅閃過了一絲訝異,而後回復冷靜,搖搖頭,苦笑回道:「......那我不能收,請您留在身邊吧。」

嘆了一口氣,夜問著,「為什麼呢,接下來你一個人想必會相當危險吧?雖然擎的武功我並不擔心,可是你在明別人在暗,難保不會有什麼意外……」

「就如您說的,所以我更不能將玉珮放在身上,萬一不幸落到敵人之手可就麻煩大了。」擎瀅淡笑著,又道:「很感謝您的好意,擎瀅絕對不會忘記的。」

「不,你這一路上,還是不肯喚我小夜麼?」夜走近他,問著,「其實這東西雖然貴重,但卻沒有一樣東西比擎更加重要的了……」至少對現在的他來說,能讓他完全敞開心胸的,只有擎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請您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擎瀅苦笑說著,儘管知道自己在夜澄的心中已有一定的份量,但是他和夜澄都還不知道這種感情真的是愛亦或是朋友與兄弟之情。在夜澄還沒有確定愛上他之前,他只會保持原狀。

夜只好將玉珮給收回來,「那麼,要多注意一點……」就在他說這句話時,突然一道箭射上他的右肩,他連閃都還沒來的及閃,就已經中箭,這突然的變故也讓擎跟翔嚇了一跳。

見狀,擎瀅也立即投出匕首,朝著暗殺者的方向射去,奪去他的命。

夜皺著眉,肩上的血濕透了衣服,嘆了一口氣,「幸好箭紮的不深,否則就不太妙了……」

擎瀅連忙幫夜澄看著傷口,檢查他的狀況,治療並做了處理。因為沒有毒也不深而且沒有中要害,所以也讓眾人鬆了一大口氣。

也因為白夜遭受到攻擊,所以黑夜又跑了出來,一出來就在冷笑。

這讓現場的許多人嚇到,以為他們的陛下腦袋壞了。

「啊,嚇到你們了,抱歉。」黑兔耳晃了晃,方才的黑夜是在不滿白夜動不動就受傷,好吧,這是今年的頭一遭,但他為什麼就不能謹慎點?

「那麼,請您跟逸翔等人一同行動,擎瀅在此別過。」擎瀅對夜澄做了一揖,而後便準備離開。

夜澄也沒有說什麼,嘆了一口氣,就任著他離開了,之後自己也站了起身,同逸翔一起回宮了。

擎瀅一趕到首都,便立刻被人捉了起來,以一些罪名被捉下獄。但礙於他的身份,所以對方還不敢做得太過火。

逸翔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所以在城裡城外捉了幾個人,套了口供,欲要把擎給救出來。

不過擎瀅卻是不準備出來,等在牢中,反正他要出來就能出來了,不會怕那些敵人。

到了半夜,夜才走到了牢房裡,要人把牢房打開,走了進去。

此時擎正在閉目養神,一感覺到有人靠近,便睜開雙眼。

夜蹲了下來,嘆了口氣,「擎,你怎麼連躲都沒躲就被捉來了……你這不是在自投羅網麼,那些大臣已經在白天被我治罪了……」

「是麼?沒想到這麼快......」擎瀅露出了些許的訝異神情,隨後又恢復成原先的表情,並沒有跟夜澄解釋為什麼自己會束手就擒。

「因為事先已經讓翔去收集證據了,所以等待一回朝就能治他們的罪,這也多虧了在城橋底下,那位叫東宇飄鴻的人提供證據。」嘆了一口氣,夜思考著該用什麼理由釋放擎。

「原來如此......可惜那人對於官位似乎不太有興趣,要不然他會是一個很大的助力的。」擎瀅笑道,正坐在牢中的一角。

「是啊,不過反過來想,也許有個人成為暗部的一員,那助力將會更大了,因為目前朝中並沒有以收集情報為主的單位,不是麼?」夜微微笑的說著,將擎拉到了身前。

「是那樣沒錯......只是沒有在身邊建立彼此信任的關係,怕是會出亂子。就算那位東宇公子不會,但開了先例,難保以後不會發生問題。」擎瀅順從地走到了夜澄的前方,一邊這般說著。

「其實我已經讓雁瑜去接洽了,接下來……」夜看著擎,「我一直在思考,擎說的時機是什麼時候……」

「我也不知道......」擎瀅閉上了雙眼,對夜澄搖了搖頭,現在的狀況遠超出他的想像,他甚至於自己也弄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了。

「我思考了之後發現,若是要將擎帶出去,應該是這個時候最恰當吧……」微笑著,夜將他帶入了懷裡。

見狀,擎瀅輕輕閃了開來,苦笑地搖搖頭。自己在堅持什麼他也不知道,他只覺得現在還不能跟夜澄在一起,不僅是為了夜澄和自己,同時還為了栩泉。

「如果你覺得現在不適合也沒關係,我會一直等待的。」而後他向前,吻了吻擎的額頭,「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能夠毫無防備的玩樂的人,如果可以,我並不想失去擎……」

「你不會失去我,無論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無論是以什麼樣的形式。」擎瀅微笑道,他會陪著他的。

「那麼……將來當你覺得時機到了時,你願意以王妃的身份,待在我身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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