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漓爬了起來,抓住了乘風的衣服,咚咚咚的跑到他身上去。頭上還有兩個可愛的小狐耳,小狐尾輕輕晃著。

乘風有一點嚇到,轉過頭去,露出苦笑地問道:「怎麼了?小王爺不多睡一會兒麼?」

「不用了,我想學生活技能,乘風大哥教我好不好?」

「可以啊,不過你要學哪一種?」

「辯識東西的真偽。」

「這個要去市街上實際操作耶......」汗。

「我不想白白被騙去了銀兩。」

「不過小王爺不能隨意到街上去吧?」乘風苦笑問著。

「雖然答應了連天皇叔,可是這幾天皇叔很忙,正好可以出去實習。」

「喔?您確定您可以出去麼?」

「……不確定,不過可以去找諾天皇叔說說看。」低垂著狐耳說著。

「這樣啊?那就先問看看吧。」乘風溫柔地笑著,摸了摸他頭上的狐耳。

「嗯。」鱗漓爬到他身上,「乘風哥哥,不是壞人對不對?」

「啊?什麼壞人?」乘風抱起了他,苦笑問道。

「嗯……因為大家都不讓我接近你。」鱗漓苦笑的說著,「可是小鱗很喜歡乘風哥哥,比喜歡娘還喜歡喔。」

「......這樣啊?那我就當小王爺的乾哥哥如何?」乘風苦笑地問著,想著幸好鱗漓沒喚他娘......

「不要。」鱗漓甩著狐尾,「我想要哥哥當老婆,父王都有很多妻子的。」

「呃......小王爺要娶女性為妻才對吧?」乘風略微汗顏著,接著又說:「而且我聽聞您已經有一位未婚妻了......」

「父王都有三宮六院了,小鱗只要兩個應該不過份。」鱗漓歪著頭想著。

「呃......可是我們相差很多歲,而且都是男的......」乘風大大汗顏著,試圖讓鱗漓放棄,試著不傷害他幼小的心靈。

「小舅舅和承天皇叔也相差很多歲啊。」

「呃......可是您現在還很小,是弄不清楚這是對長輩的喜歡,還是愛情的......」

「嗯......真的很傷腦筋。」小舅舅是怎麼跟承天皇叔在一起的呢,他覺得自己好笨。

「嗯嗯,您還是想清楚點吧。」這下妥當了!乘風於內心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也因此這次鱗漓變成很努力的在想,連著幾天都想的出神,忘記要用膳。

隔天,夜澄和擎瀅便到連天的住所,請人通報著。

不過連天直接說不見他們,就下人要他們離開,根本不給談話的機會。

夜澄嘆了一口氣,「果然被打回票了麼……」本來以為至少可以說些話的。

「是啊......我看我們先調查關於東宇家的事,再來跟連天皇叔長期抗戰吧?」擎瀅苦笑地問著,拍了拍夜澄的肩。

「好啊,只能慢慢來了。」夜澄苦笑著,「那我們先到九皇叔公那兒看看吧。」

「嗯嗯,不過以您的身份,只要稱呼靖南王爺便可以了。」擎瀅這般說道。

「嗯,我知道了。」夜澄笑了笑,「對了……等調查完了東宇家的事後,我們也來學晏桑皇兄好了。」

「可以啊。」擎瀅微笑道,點了點頭。

「會很累的,我一個人來便成了。」夜澄摸了摸擎的頭微笑著,兩人一邊朝宮外走去。

「不不,當然是要一起了。」擎瀅如此說道,依舊笑著,輕輕地牽起夜澄的手。

「到時點你的睡穴讓你好好的睡好了。」夜澄晃了晃兔耳說著。

「您點得到再說吧。」擎瀅淡笑著,摸了摸夜澄的兔耳。

聽到那個您,夜澄再度苦笑著,有些不高興。

而後,兩人並肩走往宮外,準備去找靖南王爺。途中,兩人碰到了鱗漓。

他正在幫一隻受傷的小狗治療,看到他們走了過去。

「小鱗,今日有沒有乖乖休息?」擎瀅笑問道,輕撫著他的頭。

「擎皇兄要跟小舅舅去九皇叔公家麼?」鱗漓爬上了擎,笑的問著。

「是啊,怎麼?小鱗也要去麼?」又笑了笑,擎瀅將他抱好,反問著。

「好啊,我聽說最近月彌叔叔也回來了,正想去找他玩呢。」鱗漓微笑著,晃著小小的狐尾。

「嗯嗯,月瀰叔叔和晏桑叔叔一起回來。」擎瀅笑了笑,又摸著他的頭。接著,他突然想到鱗漓努力的事,便問道:「小鱗啊,皇兄很好奇你為什麼會突然想努力?」

「因為我喜歡乘風大哥啊。」鱗漓笑的說著,「所以要努力學習。」

「呃?他說了什麼?」擎瀅苦笑問著。

「他說我的責任就是做好讓天下人吃飽喝足的工作,所以要我努力,不過我只想讓乘風大哥一家吃飽喝足就夠了。」

「這樣啊......」擎瀅點了點頭,微笑著,想著鱗漓是崇拜乘風吧。

「我想娶乘風大哥當老婆……」他喜歡凜悠,也喜歡乘風所以他兩個都要。

「呃......小鱗還不懂愛情的意思吧?」擎瀅苦笑問道。

「對啊.....」鱗漓苦笑著,「所以我很努力的在大街上想著,想著想著又出神了。」

「這樣啊......」擎瀅摸著鱗漓的頭,想著他對好友應該還不是愛情的喜歡。

「鱗漓想知道小舅舅是怎麼跟承天皇叔在一起的。」

「呃……」夜澄楞了楞,一時之前也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據說是很驚天動地的愛情。」擎瀅笑說,看來彷彿事不關己。

夜澄微微笑著,牽起了擎的手,讓他抱著鱗漓往靖南王府去了。

過了一陣子,三人到達了靖南王府。

讓人去通報一聲後,幾個人便在外面等著,小夜在擎的耳邊說著,「不管怎樣,現在我手牽著是擎的手,所以不要太在意。」

擎瀅點了點頭,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隨後又抱好鱗漓,等待進入王府。

夜澄看著晏桑皇兄和月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似乎是親自來迎接的。

於是,眾人便進入了靖南王府。

「靖南王爺您好。」夜澄一揖,微笑著道了聲好。

「皇上您也好。」靖南王也回了一揖,隨後又同擎瀅與鱗漓打招呼。

「靖南王不用行此大禮,這一禮應該是晚輩行才對。」夜澄苦笑著。

「您請先入座。」靖南王做出手勢,要他上座。

「您也請。」夜澄走到上座,而後坐了下來,一邊看向皇兄和月彌。

兩人坐下後,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坐下來。

「靖南王近年來身體可安好?」夜不急著切入主題,關心的問著,畢竟他們可是一家人。

「還好,看來還有數十年可活。不知皇上的身體有轉好麼?」靖南王也同樣反問著他。

「近來還是老樣子,不好也不壞,讓王爺擔憂了。」夜澄微笑的說著,「世子跟兄長過的應該還好吧?」

「嗯,不用擔心。」晏桑微笑著。

「嗯,還不錯。」月瀰也笑了笑,和晏桑對望了一眼。

晏桑微微笑著,「倒是小夜來此有什麼事,就直說了吧?如果能幫的上忙我會盡量的。」

聞言,擎瀅便正色望向靖南王,道:「不蠻您說,我們是想弄清東宇家滅門一事,不知九皇叔公您內心有沒有譜?」

「喔?東宇家?」靖南王反問著。

「是的,聽說東宇靖樓當年為邊關守將,是赫連皇朝一名大將,可是卻無故被判下獄,而後滿門抄斬。只有一名小男童未滿十歲才因此獲救,之後則是被放逐。不知道東宇家這件案子是否帶著冤情?」

「嗯......那事的確有蹊蹺,當時吏部似乎匆匆就結束了那個案子,而後來因為當時其他的大案而轉移了注意力,所以本王也沒有深究。」靖南王撫著白鬚,如此說著。

「這樣麼?那可有辦法重審。」事隔已久,搞不好犯人也老了死了也說不動,不過若還有一絲希望就應該追查到底。

「從吏部調資料應該可行,不過已經過了很多年,怕是人證、證物與犯人都已經消失了。」

「不求將那些人治罪,我只是想洗刷東宇家的冤情而已,不過事隔多年,也許就此了結也好……」夜澄想著東宇飄鴻雖然表面上不在乎,可是在一個人時卻略為憂鬱的神情,如此才會讓他有此舉動。

「嗯,去吏部看看吧,有當時的資料。」靖南王想道,輕點了點頭。

夜澄點了點頭,起了身,比了個請的手勢。一行人便往吏部前去了。

吏部一下子擠了許多高官,也把那邊的官員嚇了好大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夜澄問著吏部的官員是否可以將當年東宇家的資料調出來?那吏部官員在取得靖南王與擎瀅等人的同意後,這才點頭替夜澄調資料出來。

夜澄翻過了資料後,確定當年的案子確實有許多漏洞,因為當朝另一位將軍不滿東宇靖樓的嚴肅說一不二的作風。逼的他不能與外族勾結,而陷害東宇一家,讓其被處斬。

所以東宇家確實沒有謀反,冤情到此也可以洗刷了。接著只要回去告訴東宇飄鴻這件事便可以了。

而另一方面,則是由擎瀅等人去處理,就是確認東宇家平反一事,去為相關的事情做整理與發佈消息等。

接著夜澄似乎便閒了下來,暫時跟著晏桑和月瀰兩人到處逛著,畢竟兄弟倆許久沒一起聊天了,而且他似乎還不認識月瀰世子。

擎瀅則同靖南王處理事情,但在離開前,他也問了懷中的鱗漓要不要跟夜澄一起?畢竟處理公事比較無趣,雖然晚一點乘風會來找他。

「不要,我想跟擎瀅皇兄學習處理國事。」

「小鱗這麼認真啊?」擎瀅苦笑問道,想著他真的是大大變了。

「嗯,皇兄我以後要救很多人,雖然我只想救乘風大哥而已。」

「呃......你真的這麼喜歡他呀?」擎瀅汗笑道,內心直冒汗。

「對呀?不可以麼?」鱗漓聞言似乎很失望,爽眼還凝聚著淚,遲遲沒有落下。

「呃......這也不是不可以啦,只是他好像比較喜歡女性......」而且他沒有戀童癖啊!汗!

聞言,鱗漓終於難過的大哭著,雖然沒有哭出聲音,可是眼淚確滾滾的落下。

「呃......小鱗你不要哭啊。是皇兄不好!是皇兄不好!」擎瀅汗顏地安慰著他,有些手忙腳亂。

鱗漓又抽抽噎噎哭了好一會,才停住了眼淚,可是卻默不做聲。

「對不起......哥哥不是乘風本人,不該替他多說什麼。」擎瀅面有愧色地說著,輕摸著他的頭。

「不,其實鱗漓很清楚乘風大哥不會喜歡我,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鱗漓苦笑著說著。

「呃......那你就該努力展現自己的魅力迷倒他啊!」擎瀅說著,內心則對好友道:『抱歉了乘風,我也不是要害你啊......』

「我這麼小……哪會有什麼魅力呢?」鱗漓低垂著頭說著,「只能不斷的努力吧……」

「就是對他展現你的優點,時時關心他,有事沒事就在他面前晃一下,讓他漸漸習慣你的存在,沒有你會覺得好像少了什麼!」他追夜澄大概就是這樣。

「這樣啊,我知道了。」鱗漓開心的晃著小小的狐尾,在擎瀅皇兄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嗯嗯,不過不要亂吻別人喔。」擎瀅苦笑說著,摸了摸他的小狐尾,將他抱好。

「這個不叫吻喔,要火辣辣的才叫吻。」昨天看的那本春宮圖有畫呢。

「呃......火辣辣?你去哪兒學來的呀?」擎瀅汗顏著,想著怎麼幾個月不見,弟弟都變了個樣了?

「春宮圖畫的。」鱗漓小聲的說著。

「呃......」他看了哪個程度的春宮圖啊?

似乎在回答擎瀅的話,「我全都看了。」說完後滿臉都紅了,擎瀅可以感覺到鱗漓那燙人的體溫。
「呃......你該不會還看了那種很刺激的吧?比如說更情趣的和多人的?」擎瀅汗顏地問著。

「嗯,因為父皇的書閣裡有很多,所以我全看了。」鱗漓羞著臉說著。

「呃......」算了,反正他自己一兩年後更是自己嘗試了,雖然那是頹廢的時候.......

「小鱗可以實際執行麼?」鱗漓歪著頭問著。

「執......執行?你才十二歲而已吧?這太早了吧?而且你要跟誰執行啊?」汗!

「嗯……十二歲不行麼?跟誰啊……小鱗大概是先找青樓的姑娘們試試看吧?」再度歪頭想。

「不行啦!還那麼小!而且你身為血統最高貴的王爺,不該上青樓的!宮裡排一堆可以等你挑呢!」

「呃……這樣麼。」鱗漓想著,「皇兄是幾歲……呃……那個的呢?」臉微紅的問著。

「喔,我大概是十三歲吧?」擎瀅想道。

「那小鱗明年再執行好了。」微笑著晃了晃狐尾。

「呃......」汗,早知道就該說十五、十六歲的,教壞弟弟......

接下來的日子,鱗漓不只很認真的學習,還很認真的算日子,算著什麼時候會過年以及他滿十三歲的那天。

過了幾日,東宇家的冤案宣告查明,吏部立刻貼出公告,並發函表明此事。

這件事很快的就傳到了東宇飄鴻的耳裡,對於冤情終於得以洗清感到很高興,同時腦袋裡也疑惑著這案子怎麼會重新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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